被喻為「皇帝的珠寶商,珠寶商的皇帝」,最初卡地亞也只是服務那些人上人。但後來生意愈做愈好,於是也拓展中價市場,後來更幾乎什麼都造,除了珠寶首飾,還有香水、皮具、火機、眼鏡,當然還有手錶啦。早在 1911 年的 Santos Dumont ,其被喻為史上第一枚量產腕錶的傳奇故事,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之後在過去一百年來,品牌也推出過不少經典款式, 1917 年 Tank 面世, 1928 年推出 Tortue, 1957 年有 Baignoire, 1967 年有 Crash, 1985 年有 Pasha。卡地亞的腕錶故事,同時也是過去一百年腕錶發展的歷史。
Tank 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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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k MC Skeleton腕錶,鈀金錶殼,尺碼34.5x43.8毫米。
要選一枚最能代表卡地亞的款式,實在很難。本應是 Santos,因為始終是第一枚。但如果要選更深入民心的,雖然現在可能更多人認識 Ballon Bleu,但綜觀過去一百年的歷史,在不同年代都一直如此受歡迎的款式,Tank 應該一枝獨秀。因為隨時代轉變,品牌都一直為 Tank 更新,推出過很多不同的變化,有過 Tank Chinoise,有過 Tank Francaise、Tank Americaine、Tank Anglaise、Tank Basculante,有過不同尺碼,我最喜歡是 1928 年推出的 Tank A Guichets,而最新的還有在 2013 年推出的 Tank MC。
Tank 是傳奇款式,而且方殼錶才是腕錶的正宗。由懷錶過渡到腕錶,為了刻意跟懷錶分庭抗禮,最初的腕錶都是採用方形錶殼的。而卡地亞就是方殼的翹楚,先有 Santos Dumont,接著就有 Tank。方形錶是腕錶的根源,方形錶變成了傳統經典的象徵。出席隆重場合,就是應該正其衣冠,威而不猛。在這個時候,一枚方形皮帶錶就最適合。
卡地亞的自製機芯名為 1904MC,當年品牌為巴西裔飛行家 Alberto Santosdumont 創作史上第一枚腕錶, 時維 1904 年。 MC 當然是指 Manufacturer Of Cartier。採用滾珠軸承的自動擺陀,下面附有抓臂,能雙向上鏈。直徑 25.6 毫米,厚 4 毫米,擺頻 4Hz,有停秒功能,方便準確調校時間。雙發條鼓順序式釋放動力,著眼點是令扭力輸出更平均,動力儲備 48 小時。夾板有日內瓦飾紋,底板有珍珠紋,還有日曆碟。這就是一台又準又漂亮,還可加裝計時模組的自動機芯。選錶的法則,來來去去都是造型加機芯。選高價錶還可以一廂情願,可以我行我素。選中價錶才要精打細算,要物有所值,要性價比高。買幾百萬的,那些人有幾十億身家,可以隨便買。買中價錶,可能幾年才儲夠錢買一枚。買什麼中價錶好,就買卡地亞的 Tank MC。44 × 34.3 毫米的方形外殼,自家製的自動機芯,有鋼殼有金殼,還有計時型號,名字又如此響噹噹,除了這個,我就再找不到第二個選擇。
Tank MC Skele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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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k MC Skeleton腕錶另有18K玫瑰金錶殼,配雙色機芯。
過去一百年來都從沒間斷地推出腕錶產品,這已經是一項成就。推出過的每個錶款都成為經典,這更是一項難得的成就。現在卡地亞是真正的腕錶生產商,有自己的腕錶工作坊,有自己的科研成果,有自己研發的自製機芯,有自己的高級腕錶系列。當今就是沒有多少品牌,既可以推出過百萬的高級傑作之餘,還有一些五萬的中級產品,而且兩者各擅勝場。不管是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都一樣找到知音和者。
在卡地亞的高級作品中,我個人最喜歡就是他們的鏤空作品。對方形錶情有獨鍾,對鏤空錶也印象深刻。鏤空錶是一眼就看得出不是石英錶。早在二千年初的時候,那時卡地亞還在製作 CPCP 系列,當年推出過一枚 Tank 的鏤空款式,那是第一枚機製的鏤空錶,開創了機製鏤空機芯的技術。今天他們就有新一代的Tank MC Skeleton,尺碼是34.5 × 43.8毫米,手上鏈的 MC 9611 鏤空機芯備雙發條鼓,有三天動力儲備。並且有多種不同材質的錶殼選擇,有鈀金製的錶殼;又有雙色的型號,紅金外殼配襯釕製機芯。其實不一定要複雜功能,想要簡單的高級複雜錶,鏤空款式就好了,而 Tank MC Skeleton 就是其中的首選之一。
Cr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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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ash腕錶,鉑金錶殼,尺碼28.15x45.32毫米,限量67枚。
如前文所說,卡地亞推出過很多款經典的造型,於 1967 年面世的 Crash 是其中之一,非圓非方,盡顯破格大膽之風。以前造殼,沒有電腦機器輔助,是真的由金匠打造出來。造這樣不規則的錶殼,只會更難,光是這個錶殼就已經是工藝品。不但設計前衛,連改名字也十分大膽,他們的橢圓形外殼其法文意思是「浴缸」,酒桶形叫「烏龜」, Crash 就是「撞擊」,竟然連 Crash這樣的名字都夠膽改,不到你不佩服。卡地亞除了是設計先驅,在創製鏤空機芯方面也帶領整個製錶潮流,有放到 Tank 的 MC9611,有放到 Rotonde 裡的 MC9455,有放進 Pasha 的 MC9457,而現在就有放到新 Crash 裡的 MC9618,雙發條鼓,備三天動力儲備,鉑金錶殼尺碼是 28.15 × 45.32 毫米,限量僅 67 枚,這絕對是當今最經典的女裝機械錶之一。
其實可以長篇大論,不過篇幅所限,長話短說好了。一般的行星式陀飛輪就像把分鐘輪變成一層,把分鐘輪變成像一整塊表面面積那樣的活動轉碟,那麼在上面加上陀飛輪,那個陀飛輪便可以每小時在表面上轉一圈了。
Astrotourbill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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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rotourbillon腕錶,18K白金錶殼,直徑47毫米。
卡地亞的 Astrotourbillon 可簡單得多,也更好看,也更聰明。它跟一般的陀飛輪其實沒有太大分別,只不過一般的陀飛輪是瑟縮在 6:00 位置,,而且它跟一般陀飛輪一樣每 60 秒轉一圈。全新的 9451 MC 機芯,,一般陀飛輪的蓮花輪是圍著固定秒輪的內圈而走, Astrotourbillon 的蓮花輪是圍著秒輪的外圈而走,,並以一分鐘一圈的速度繞過表面。很精妙的恆星式陀飛輪,還未夠精簡?卡地亞是鏤空專家,那麼把這個機芯鏤空好了,把本來已經很精妙的機芯變得更加精妙,結果成就了這枚機芯簡單但竟然有整個陀飛輪在錶面游走的複雜作品出來。
Clé de Cart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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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é de Cartier 腕錶,有三個尺碼,分別是31毫米、35毫米、40毫米,分別有18K玫瑰金及18K白金錶殼,另有鑲鑽款式。
卡地亞是錶殼設計的先驅,早在上世紀初,他們已經設計出多款史無前例的錶殼造型,有橢圓形的 Baignoire,有酒桶形的 Tortue,有不規則的 Crash。今年出席日內瓦高級錶展,去到卡地亞的展館,看到他們的新錶,腦海即時就閃過這句口號:「卡地亞就是錶殼造型的專家。」既有古典味道,但又可推陳出新。有昔日鮑魚殼的影子,其實亦即是咭?形,在上世紀三十年代開始流行。來到今天變成了新系列,名字叫「Clé De Cartier」,法文是「鑰匙」的意思。因為想錶殼線條做到一氣呵成的效果,錶冠變成了方形,他們覺得這樣子的錶冠就像鑰匙。有三個尺碼,分別是 31 毫米、 35 毫米和 40 毫米,不是紅金就是白金殼,還有鑲鑽款式。最難得是全部裡面都是用全新的 1847MC 自動機芯,單發條鼓。就連細裝都是自動上鏈,市場上細錶但配自動機芯的,寥寥可數。女孩子可以選擇 31 或 35 毫米的款式,鏈帶或皮帶,有石或沒石,悉隨尊便。我當然要大裝,首選是白金殼配皮帶,我覺得這款最古典。
Ronde Louis Cart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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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nde Louis Cartier Filigree腕錶,18K黃金鑲鑽錶殼,直徑42毫米,限量20枚。
金銀細絲工腕錶很難得,我曾經參觀過卡地亞的大師工藝工作坊。現在很多品牌都推出工藝錶,但不少是找特約的工藝家幫手。卡地亞的工藝錶跟其他品牌的不同,首先他們是自己造,就是在這間 Maison Metier D'art 的廠房裡由卡地亞的藝匠製造。我們常推崇自製機芯,因為要斥資建廠房,這就代表他們有信心和有計劃持續發展下去。好了,造機芯的品牌不少,但自己造工藝的就不多。為了持續發展之餘,卡地亞要建立自己的美藝工房,還因為希望藉此保留多些古老工藝,藉此不斷研發不斷搜尋其他被遺忘的古老技術,更可以在這裡培育未來下一代的人材。
在這座 Maison Metier D'art 裡,有造寶石鑲嵌,有造琺瑯彩繪,還有造不同的馬賽克。二樓是造跟金有關的工藝,我們在這裡可以找到他們造 Granulation 的藝匠,他們的新作也是跟古老金工有關,是造 Filigree。前者是金珠,後者是用金線。利用金線把一頭豹的造型勾畫出來,那些金線是一條一條由人手慢慢燒,再拉長,造出工匠所需要的長度和幼度,然後再一條一條加到錶面上,複雜程度可想而知。我常說高級腕錶其實已不光是一枚時計,是一件藝術品,這枚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