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2-22 13:32:45
这里是一个故事:
1.流浪汉之死
我是清道夫,负责A城中某些特殊的清理工作。
这种职业月薪过万,拼的是胆量和过硬的八字属相,我做这份工作三年了,当初带我的老张已经退休,现在轮到我带新人。
大约你已经猜到了,我做的是与死人有关的工作,我们负责清理死亡现场。
阿伟跟着我三个月了,明明八字是个命硬的人,却偏偏长了一张苍白的脸,我看得出每一次工作他都怕得瑟瑟发抖却强作镇定。
阿伟需要钱……我没有赶走阿伟,因为我招了足足两个月才找到这样一个助手。
哦,我的头儿老张是我亲自处理的。他用一条领带跪着自缢在了厕所的水管上,他的存折上有八十六万,却用一条八块六的领带了。
阿伟在门口点了三根香,我们俩毕恭毕敬的拜了拜。这次我们处理的是浴缸中的一具骷髅,死者是个28岁的年轻人,失意的穷光蛋,在浴缸中也没什么大不了。
附近的居民说他是个流浪汉,许久不见他了,以前经常神经兮兮地坐在河边看书,没正经工作,就靠着收售破烂过日子,他收得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二手书。
流浪汉住的地方是河边的一个铁皮搭建的违章小屋子。墙角一个烂书架上摆满了哲学、神学、宗教类的书籍,翻看他的毕业证,竟然是某名牌大学哲学系的研究生。
我冷笑,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家伙。
“师傅,好像不对劲儿。”阿伟戴着手套,蹲在浴缸边,指着那具骷髅架。
“废话,要你说。”我白了阿伟一眼,“别多事。”
人体从死亡到腐烂,最后烂到只剩一具骷髅,需要一段非常漫长的时间,就算炎热的高温,排除昆虫啃噬等条件,仅仅自然腐烂的话,至少需要三个月。但是今年的冬天冷得像个坟墓,尸体不可能坏得这么快。而且自然骷髅化的骷髅颜色也与用药水处理过的完全不同,这具骷髅是被人活生生溶掉肌肉的。
很明显的凶杀案。
“师傅……”阿伟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他已经把骷髅装入了尸袋中。我走过去,看到浴缸中有一块裂了纹的石英表,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我却鬼使神差地把它揣进了自己的兜中。
23点23分23秒,流浪汉的死亡时间。
2.噩梦
今年年初,我全款在二环买了一套小三房,准备明年与希文结婚,我们俩在一起两年了,当初心脏出了问题,她也没离开我。这年头钱容易挣,真爱难找。
“你怎么戴了块破表?”她突然盯着我手腕上的表。
“这叫遗憾美,你看那表面裂的蛛丝纹,是不是很有艺术感?”我凑过去亲她。她脸上的疑惑表情一闪而过,很快和我说起了别的事情。
入夜,我睡得特别沉,像死去了一样,突然觉得浑身冰凉,我猛地睁开双眼,赫然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装满冰块的浴缸中!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模糊的视线中什么也看不清,有人给我打了麻药!
“救……救命……”我想要喊叫,喉咙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嘎嘎声。
“可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但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只觉得一把冰凉的手术刀刺入了我的胸口——
“啊!”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手腕上的表冰到了我的胸口,害我做了噩梦!
我飞快脱掉破表,却再也睡不着了,只能干瞪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三个月前,我做了一个心脏移植手术,虽然我哥是医生,但我也排了大半年的队,哥说如果我不是运气好,五年后也轮不到我。心脏移植需要一个漫长的恢复期,我运气好,身体没有出现半点排斥现象。
心脏移植手术很麻烦,需要从胸骨正中开胸,暴露纵隔,打开心包,切断大血管后通过体外循环机进行辅助循环。供体的心脏在取出之前,给予氯化钾注射处理使心脏停搏,取出后放入冰中保存。通常供体心脏可以在冰中保存4到6个小时。
我想到了浴缸中的那些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深夜新闻中正在报道警方查获了一批贩子,用金钱引诱一些无知的年轻人或者急需用钱的人出卖自己的器官,以肾脏居多。
3.改变
“你昨晚怎么半夜三更起来看电视?叫你也不答应!”希文看着我脸上的黑眼圈,疑惑地问道。
“哦,失眠了。”我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笑了,“真好,你一点都没变。”
“神经病。”她白了我一眼,在我脸上亲了亲,又看到了我手腕上的表,“你怎么还戴着啊,扔了吧,我看着心里有点发毛。”
我全然不在意地松开她,走进洗手间开始刷牙。
“你的电动牙刷呢?”希文看着我握着儿童牙刷耍得不亦乐乎。
“唔。”我满嘴泡沫地指指垃圾桶。
电动牙刷用多了伤牙龈,儿童牙刷柔软小巧,牙齿的犄角旮旯都能照顾到。希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冲她笑了笑,她盯着我的脸,难以置信地退了一步,面无表情地上班了。
我又来到了流浪汉的铁皮屋,饶有兴趣地翻看着那些书,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天,不过瘾的带了好几本回去。走到门口,我停住脚步,又转过身去拉开抽屉,找出了一副黑框眼镜。
希文回来时,我正戴着眼镜窝在沙发中看书。我喜欢这个温暖的小家,希文以后一定会是个好老婆。
入夜,我们俩躺在床上手牵着手,希文轻声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脏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哥那儿复查一下。”
我摇摇头:“没事,一切都好,只是觉得很幸福。有你在,什么都是好的。”
她趴在我胸前,柔情万种,我搂着她柔软的身体,恍若隔世。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希文的尖叫声:“林宇!”
我睁开双眼,赫然发现自己站在卧室门口,压根没在床上!
“你去哪儿?”希文拽着我的手臂,大喊。
“我没有啊……明明在睡觉的……难道我梦游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莫明其妙就下了床的双脚。
“我们俩睡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有梦游!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我要给哥打电话!”希文红着眼圈就要拿手机。
“我没事!逗你的!我是怕吵醒你,想偷偷去客厅看电视,结果被你发现了。”我抱住她说道。
“呸!你吓死我了!”希文狠狠揪了我的腰一把,重新躺回了床上,“你都快变夜猫子了,今天饶了你,下次不准熬夜看电视了。”
我立刻点头哈腰如蒙大赦般一溜烟窜去了客厅,我没有开电视,看了一夜的书。
4.争吵
再见阿伟的时候,他蒙着纱布躺在医院里。
我没有买水果和花,直接包了一叠厚厚的钞票塞给了他的老母亲。她抹着眼泪千恩万谢地去缴费,我坐在阿伟旁边给他削苹果。
阿伟“看”着我,纱布上还染着血丝,他哑着的嗓子带着哭腔:“师傅……我怕。”
“怕什么?”我冷冷道。
他闭上嘴,不敢说出那个骇人的字眼,我知道他怕什么,做这一行的,必须不怕这个东西!
“我是彻底的废了,原指望着这个工作可以多攒点钱还债的。我从小眼睛变看不真切,我妈好不容易给我攒够了换眼角膜的钱,可谁知道一个变态居然把我重见光明的眼睛给剜了……”阿伟没有眼泪,只有两道血水顺着纱布流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把苹果塞进阿伟的手里,他的指尖滑过我冰凉的手表,哭声猛地顿住了。
他死死“盯”着我,大手拽住我的手腕,手指不住在手表上滑来滑去。我没有挣扎,只是任他古怪地摸着。
“阿伟。”他的老母亲颤巍巍地走了进来,对着我又是一番谢意。
我要走,阿伟冲我招招手,我凑过去,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听说当晚阿伟就跳楼了,尸身摔得稀巴烂。
这天,还没打开房门,就听到希文和哥在聊天,希文很激动,哥的声音很平静。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两人都不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我。
哥的样子很疲惫,没有留下来吃饭,我送他出门,想要和他好好聊聊。
“希文最近可能有些敏感,你要对她多多包容,她是真的关心你。”
我点点头:“自从我换了心脏,希文就疑神疑鬼了。我已经对她说了无数次了,换心脏不会换人,控制人性格和思维的是大脑,不是心脏,心脏只是一个器官,不会有捐赠者的记忆。”
“女孩子嘛,总是有些敏感。”哥一直在抽烟。
“我的心脏,到底是谁的?新闻里说——”
哥突然打断我的话,烦躁的吼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希文也是,今晚一直追问我你的心脏来源。好好活着不行吗?已经花了那么大一笔钱了,身体没有出现排斥现象就该千恩万谢了,我见过多少病人几个月都熬不过去的!”
我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再惹他生气。哥大我十五岁,我们从小就没有父亲,如果不是哥争气,我们家过不上好日子。长兄如父,我对他一向言听计从。
“小宇,如果警察来问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别说!特别是手术的事儿,你好好过你的日子,赶紧和希文结婚生孩子,咱们家就靠你了。”这些年哥一直在拼命工作,外科手术动辄几小时,遇上急症或者一天好几个手术,更是累得倒床就睡。
哥一直没有结婚,却老得特别快,他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操碎了心。
“知道了。”我答应着。那晚,是我见哥的最后一面。三天后,警方在河中捞出了哥泡得肿胀的尸体。我这才知道哥涉嫌交易,私自收钱做手术。如果他不,。
5.另一个人
身心疲惫地办完了哥的葬礼,我和希文开始遵从哥的遗言,认真筹备起结婚的事情。
希文憔悴了许多,哥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心事重重,对我也冷淡了许多。我为了不打扰她睡觉,搬到了书房,睡眠变得很少,经常整夜整夜的看书。
“文子,你看到我的眼镜了吗?”早晨,我看着一脸苍白的希文,追问道。
她触电般从厨房探出头来,死死盯着我,声音颤抖着:“你叫我什么?”
“怎么了?”我被她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你以前只叫我希文,从来没有叫过我文子。”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似乎一夜未睡。
我笑道:“就是突然随便叫叫,很可爱啊。”
希文的表情越来越惊恐,她从垃圾桶中拿出眼镜凑到我鼻尖,逼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以前视力是1.5!这眼镜是哪里来的?这边缘的黑绳子是谁绑的?”
我拿过眼镜仔细看了看。它真的很旧很旧了,断了的眼镜腿被一条细细的黑绳绑着,镜片厚得像啤酒瓶底。
我呆呆站在客厅,卫生间的门打开着,我把眼镜架在鼻梁上,遥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走进去,凑到镜子前,拉起衣服,露出了胸口的伤疤。
镜子里的人在笑,先是左边嘴角上扬,然后才是右边,嘴巴微微歪着。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镜子里的人还在笑。
我转过头去,冲着希文咧嘴道:“被你发现啦!”
希文一脸煞白,想要冲出去,我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摔在了沙发上:“你想去哪儿?文子。这眼镜腿的绳子不是你亲自替我绑的吗?你怎么忘了?”
“你不是林宇……你不是他……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用枕头堵住了她的嘴,用力摁着,一直到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6.真实身份
我是李峰,一个穷光蛋。
希文曾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光亮,但是她却因为一个英俊有钱的男人离开了我。那个男人有个当医生的哥哥,希文是那家医院的护士。
我永远在城里买不起房子,大学毕业后,除了一堆书,我一无所有。我住在一间废弃的铁皮屋里,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却不料一天半夜,我刚回到家里,就被几个人摁住了,一根针管插在我的脖子上,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赤裸着躺在浴缸中,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用手术刀熟练地打开了我的胸腔,掏出心脏放进了一个手提箱中……我的眼角膜也被割走了。
我还未死去,就被一桶刺鼻的液体从头淋下,那种感觉很可怕。
没有痛觉,却清楚地感觉到身上的肉在一块块地往下掉。
我认得那个人,在我偷偷跟踪希文的时候,我看到过他!他是希文的男朋友林宇的大哥!那个医生!
我也认得阿伟,他走进房间来应聘“林宇”助手时,我就认出了他的眼睛——
哦,不,那是我的眼睛。
所以,我在那个雨夜把他敲晕,把我的眼睛剜走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人通知“林宇”去清扫铁皮屋,那是我的家,只有我才能熟门熟路,只有我……才能为自己复仇。
阿伟那天在我耳边问我:“师傅,你为什么要剜走我的眼睛?”
阿伟摸到了我手腕上的表,认出了我就是雨夜的凶手,受不了刺激,跳楼自尽了。
他不明白其中原委,我也无法一一向他说明一切。我并不贪心,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的眼睛,我的心脏,我的小文子。
没想到这么巧,我的心脏竟然拿去救了小文子的男朋友,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老天有眼,我又活了过来,只不过在另一具全新的身体中,我又与我的小文子在一起了。
无人发现“林宇”的异常,除了希文。两个灵魂寄居在一具肉身中,拥有心脏的那一位终究占据了上风。“林宇”悄无声息地死去了,“李峰”在他的肉身中重生了。
我爱怜地抚摸着希文的长发,真好,她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美。
我看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闪烁着泪花,无比怜惜地吻住她的双眼。
她呜呜地挣扎着,但是我用透明胶把她捆得严严实实,我爱她,爱得完全舍不得她离开我。
我躺在床上,轻轻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文子,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素问·调经论》 中说:心藏神。
我的心,就是我的神。
老张死的前一天,曾经告诉过我:“干我们这行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然而,我不信邪。
<结束!!!>
赠送的故事:
有一个赶考的举子,他叫甘宝菊,年方十九,这天旁晚,甘宝菊行至一家客店,他上前拍响了客店房门,这店门原本是双扇,小伙计他打开了半扇房门探出头来,“干什么?”“我要住店。”
“这里没有空的房间,你再到别的地方寻寻看?快走。”
“慢着,富贵,你怎好把客人往外轰走,哼,不像话。来来来,这位举子,您随我来,店里有空房。”
“富贵,去,把西屋打扫干净,再打上一盆热热的洗脚水端上来,让客人烫烫脚,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你还楞站在那里干什么?哼,你还不给我快去。”
“我说掌柜的,你忘记了?那个房间它、不能住人,啊,这位住店的举子,我就对你实话实说了把,那个房间它、闹鬼,你还是快走吧,去别的客店居住去,快走。”
“说什么哪?富贵啊?你小子,我就知道你要耍滑偷懒?多了个客人你就受累不是吗?好,这位举子,你要信他,你就另找客店,我进去了。”
“别别,这世界会有什么鬼?就是有鬼我也不怕,行,今夜儿我那也不去了,就住在你的店是你的这间西屋。”
不多时,甘宝菊被掌柜的领进了西屋,甘宝菊站在这屋里四处寻看,“好个干净利落的客房,为什么他要骗人,说,闹鬼?不让客人居住?”
吱扭一声房门开了,是那个叫做富贵的小伙计他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他摆放好,撅着嘴白了一眼甘宝菊欲言又止走了出去,他二番再进来手中端着饭菜,他摆好了饭菜道了一声晚安向着门口走去,临要走出房门时他迟疑着停下了脚步回头盯看着甘宝菊半晌,最后是摇了摇头继续朝房门走去,就要随手带上房门时他回头看着甘宝菊说:“我把灯油给你添得满满,要是真遇见鬼,你不要害怕,记住,听俺娘说,男人火力旺,肩上扛着两盏灯,如果你真遇见了鬼,你、只许前行不要回头看,更不要停下脚步向后观望,想着别把自己肩上扛着的两盏灯遮挡,你要记住兴许您能躲过今晚,啊,还有你要记住,鬼怕火光,只要灯火不灭,兴许你就不会被鬼吃掉,不要让油灯灭掉。”
咯噔,甘宝菊的心头一紧,他盯看着那个说话的小伙计说:
“真的有鬼?”
“你保重,我走了。”
说完那个叫做富贵的小伙计关上房门他走了,甘宝菊眼中不去那个小伙计的身影。
这个小伙计要比自己小得多,年纪要在十四五六,精灵的大眼睛在眼中叽里咕噜乱转。
“难道他说的话儿是真?这个房间会真的闹鬼?”
甘宝菊自幼不信鬼,经过这好心的小伙计这样一说,倒也是有点后怕起来,自己不该这样草率鲁莽行事,过早的决绝选择住地。
“咳!事情已经是这般,怕也无用,今夜晚我倒要看看,看看这鬼他长得什么模样儿?”“哼,要是来了个女鬼我就让她作我的妻子,要是来了个男鬼我就陪他喝喝酒,聊聊天,对,就这么办。”
甘宝菊洗完脸烫过脚,吃罢饭,心中想着闹鬼的事,自己竟自言自语的讲,“今夜儿,我就不睡了,我就坐在灯下看书。”
那后边的言语是响在了他的心里:“我呀,就等着那鬼他的到来。”
一刻,一刻夜在进更,一时一时夜沉了,窗外响起了更梆声:“嘡嘡嘡”
“啊!到了午夜?他们竟瞎说?哪里有鬼?我好累,一会儿如再没有什么动静我好睡觉,我好困。”
甘宝菊举起双臂在桌前向后伸着懒腰,回看自己居住的整个房间。
床安放在屋子里面的右侧,自己则安坐在屋里的左侧,学习用的桌子就安放在了那里。房屋里很干净再没有什么物件,再有就是一个洗脸架,架子上有个洗脸盆,甘宝菊一面打量这间房屋一面举高了自己的双手,轻轻安抚着自己看书时累的发酸发痛的双眼,他正准备站起身活动活动发酸的身体。“啊哈,今夜,我有了美餐,还是个童子,不错,不错。”
“哈哈,在看书?是个举子?好呀,我看看你的本领,那些被我吃掉的举子他们一个也不行,都回答不上我出的对子,今夜,我看看你,你的学问是如何?你听好,我出副对子你若对的上来,我免你一死,不然我会吃掉你,你给我听好:
”啊!鬼、鬼“
”少啰嗦,听,我的出对:
提锡壶,游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惜乎,西湖!“
当从惊恐中慢慢醒来的甘宝菊他感悟到,”哎呀,不好,这间西屋果然有鬼。今夜,真遇见了鬼,而是爱对诗文的男鬼怎么办,他又出了这样难的对子,让我一时哪里想来对得上他?“
要从以往上来看,有着学赋五车的甘宝菊而今夜,他着实的被鬼魅所震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一时对子他竟对答不上来,甘宝菊惊慌着站起身撒腿就跑,边跑边想:
”我怎样逃生?“那个鬼却堵截住他的去路,甘宝菊只好掉头就跑,他向房门跑去。
”啊哈,看样子你是不怕死,我出的对子你竟敢不给我对?好,我这就吃了你,哪里跑,拿命来。“
说完这个凶神恶煞的鬼早就堵住了房门,吓得甘宝菊大声嚷道:”容我想想,啊,有了:
吃甜羹,走田埂,甜羹掉田埂,痛哉,甜羹,怪哉,田埂!
“不行,你自己看看,你对的工整吗?你看看我是怎样出的对子啊?你,糊弄谁?乍看你的对子可以过关,可是后面你再看看,我出的是什么?我是惜乎,惜乎和西湖、锡壶是同音。而你那?痛哉和田埂、甜羹是同音吗?不行,我要吃掉你。”
说完那个恶鬼朝甘宝菊扑来,吓得甘宝菊说:
“感情你白日里思索好了,到夜里再拿出来拷问我,这一局不算,你再出个新的我答,真要对答不上它,我情愿被你把我吃掉。你再出。”
“好,这回我让你输的是心服口服,我再出你答:琴瑟琵琶八大王”
“啊!你你,又出的这样难、容我想想,想”
“不行,答慢了,我就吃了你。”
甘宝菊他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想着对子,旧日里对对子思维今夜不知它们都去了那个鸡爪国,他干着急,就是想不起一言半句出来对答那个恶鬼。
突然,那个小伙计的话语,就响在甘宝菊他的耳畔:
“不要让灯灭了,鬼怕火光,你更不要常常回头看,小心掩灭了自己肩头上的那两盏灯。” 情急中,甘宝菊再去把那盏油灯观望,好家伙,那盏油灯正奄奄一息,矮矮的火苗,就要失去它的光亮,油芯都浸在油里眼瞅着就被油儿淹死,用不了多时那盏油灯就要自己熄灭,那个恶鬼在哪里狰狞声大笑着:
“对不上?你那里走,拿命来。”
突然那个恶鬼又劫堵在自己的面前,吓得甘掉头再向房门跑去。
“哈哈,哪里跑,门又被我堵死。”
甘宝菊调转身形又向屋里跑去,当他接近了哪盏油灯伸指头去挑就要烧尽烧干的灯芯。甘宝菊就觉得耳后生风他急忙回头观看,一只黑黑长着长毛的大手早就伸向了他自己,甘宝菊顿感冷气在他的后脊背升起,他快速去挑了一下灯芯拔腿就跑,边跑边甩着自己的小手指,却原来,油灯火烧上了他的小手指。
“啊”
一声惊叫,是甘宝菊被火烧疼的声音。他边跑边甩着烧疼的手儿想着恶鬼提出来的对子。
“啊!这么多王字我怎那对的上它?琴瑟、琴瑟”
他的身后是穷追不舍正追赶着他的那个恶鬼。甘宝菊他再度挣命的疯跑,他的眼前没有了逃跑的路线可那个恶鬼在他甘宝菊的身后在狞笑:
“别费力气了,终究是一死,你,挣扎个什么?乖乖让我把你吃掉,你好在我的肚子里好好想想我出的对子,这琴瑟你查数查数它是几个王字?哈哈,哈哈,再慢慢的琢磨我给你出的对子。哈哈,哈哈”
听得到此,吓得甘宝菊抬眼去望那盏油灯,此时的油灯被他二人扇的只剩下细细矮矮的一小缕火苗,西屋房中更昏暗了。
“你往哪里跑?哪里躲?不要做垂死的抵抗,我等不急了。”
耳畔生风脊梁冷汗直流,吓得甘宝菊大声嚷道:
“说好了,是我对不上,你再能吃了我,为什么是你出对?我出你对。”
“呵呵,好,你个书生,你的脑袋瓜子转动的还挺快,你糊弄我?你快快把刚才我出的对子对来,我可没多大耐性等着你,快点对来,再啰嗦一句,我一刻不等就吃下你。”
“不行,你不公平!你出的我已经对上,这次该我出你对。”
“魅影午夜油灯下”
“好,你敢骂我?”
“不是,我”
“好,我让你输得是心服口服,我对你听:一个举子一个他。”
“啊!?不不,你这也是对子?”
“那你看看,它不工整?”
“那,你说怎么对?算工整?”
“我还要再出,是你来对。”
“不行,是我出你对,你对的上它,方临到我对你出的对子不要和我讲条件,琴瑟琵琶八大王。”
“不行,你不公平?”
“公平,你算了吧,不知道什么是鬼?哈哈,哈哈在鬼的面前你还要讲条件?你出的对子我已经对了,哪里走,拿命来。”
吓得甘宝菊就想夺路逃生,可哪里还有路供他逃生。他望着离己很远的那盏油灯在心里大喊:
“哎呀,不好,灯,油灯眼瞅就要灭了,天哪,天哪,我怎么接近它?我命,我命休矣!”“好,我对你听。你的出对是:琴瑟琵……”
甘宝菊说着说着绕开了恶鬼封锁的路,他终于有机会接近那盏油灯,他提早伸出了手臂赶紧用自己的小手指去挑那个灯芯,鬼,那个恶鬼看见甘宝菊这样挑着灯芯他竟是哈哈大笑。
“你玩我,?麻痹我的注意力?你终于有机会接近了那盏油灯?你傻不?你再看看?这样燃烧,油,它还能剩下多少?你呀,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还是让我把你乖乖吃掉。”
“不行,我还没答,怎么就算我输给你?”
“哈哈,好,你要公平?好好,我就给你公平,我没给你公平吗?给你多少时间了,你要是耗到鸡叫,我就不能吃了你,你真是聪明!你,真聪明对子你为什么回答不上?今夜你就休怪我无情,你那里去,拿命来,让我饱餐一顿。”
“嗖,嗖,”
长长,大大的黑就去抓甘宝菊,甘宝菊他不顾刚刚挑油灯时被火又烧疼的手指,他在拼着命疯跑已经没有路了,他在心里自问着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以往的词语今儿它们都那里去了,唉呀,真真急死我。”
甘宝菊越是着急,他就是越想不起来有什么好的对子对上那个恶鬼出的对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恶鬼他不跑了,嘴里叨念:
“你,给我出了是,带带八大王的对子它的后面还有一个王,你好有学问,就给我一点时间?”那个恶鬼听到了夸奖没有在意甘宝菊得时从他的身边溜走,当甘宝菊临到了那盏油灯前,他伸指头再去挑那个油灯芯,恐慌中油芯挑的更大更长,那个油芯子是在灯盏外面燃烧,它的光火即刻把屋子照的明亮了许多。
“啊!哈哈?我说你的对子怎么这半天也对不上来,你又不让我吃下你?你蠢不?油芯儿被你挑的那么大,油它就会燃烧没,我看你能坚持它多久,呵呵,你知道我怕火光,我追你不上,哈哈哈,哈,蠢秀才,你再看看那灯盏里的油它还剩下几许啊?我知道,你是对不上我出的对子,你知道我用它考问了多少人?”
“多少人?”
“哈哈,就你这点学问,还进京科考?你呀,还是让我把你吃掉,我已经吃了九十九个举子,”“你吃了多少?哪些就是你考问的人?”“九十九个,就差你一个。”
“啊,你已经吃掉九十九个,他他们没有一个回答上你?”
“没有,你有学问吗?还不给我快答。”
无路可走的甘宝菊大声在问自己:“甘宝菊呀甘宝菊你空有学赋五车?为什么你竟对答不上它?”
“哈哈哈,就你,就凭你?也能名居榜首?呵呵,你那里来得是学赋五车?我出一个简单的对子,你都回答不上,你休要罗嗦,哪里走。”
“不行,你说过,是,我答不上。”
“你再看那油灯它就要灭了,容你多少时辰了?你说?你的味道我已经控制不住了我自己,你叫我等,为何还要等?等你的对子,不,我不等,等你也答不上。”
再看那盏油灯眼看就要熄灭,甘宝菊不甘心他急的直搓着自己的双手“啊!好痛。”
却原来,甘宝菊几次去挑油灯芯时,燃烧的油芯把甘宝菊的小手指烧疼在他极致搓手的时候,他的灵感此时才被激活挖掘。
甘宝菊他大着声音说:
“我有了,我有了,有能对你的对子。”
“你听:魑魅魍魉四小鬼,对你的:琴瑟琵琶八大王”
“你是八大王字,而我是四小鬼。”
“呼啦啦”
跟随着呼啦啦声响那个恶鬼突然间消失,西屋房间明亮起来,不似先前那么恐怖,即刻,房间传出了大声的朗笑:
“朋友,兄弟。”
“兄弟,你,不要害怕,我生前也是一名赶考的举子,因我的桀骜对师兄的大不恭敬,就在这间房屋里,我要和我的师兄比试对子,我出的对子他快速答上。可,当他给我出的对子时,我没有答上,我,羞愧而死,就死在这间西屋里。从此,我占据了这间房屋,每年被我吃下的举子很多。”
“兄弟,今夜,我解脱了,兄弟,我敬佩你,祝福你,独占鳌头,金榜题名。”
“真,真有……?啊!是这样?那个小伙计他对我说得都是实情?”
“兄弟,朋友,我走了。哈哈哈,我走了,今夜,真乃,快活也。九十九个举子,哈哈哈,九十九个。”
“鬼、兄……”
“兄弟,谢你,你能认我这鬼兄做朋友我、我知足了。”
在那个鬼兄,他声声爽朗过后,即刻,西屋里里的上空传出来他的吟赋。吟赋声,声声铺满了整个西屋的角角落落。
“兄弟,兄弟,我嗟叹:
一度荒唐自悬梁,自设考卷百中伤!
独剩一雄金殿上。不枉着意辅朝纲!”
“兄弟,祝福您,锦绣前程。哈哈哈,我走了,走……”
第二天清晨,掌柜对着那个小伙计说:“去,到西屋把哪一堆白骨打扫。不是你多事,哼!险些我们失去了大量的钱财?那可是位举子,他的身上少不了带些钱财。你真不为你那有病的母亲着想?还不给我快去,收拾。”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他那么年轻你就忍心害他的性命?不去。”
说着说着那个小伙计赌气到了别的房间去了,掌柜的无奈,他摇着头,伸手拿上了簸箕夹在了自己的腋下,又拿了一把扫帚起步朝着那间西屋走去。
掌柜的他推开西屋的房门,倒吸了一口凉气蓦然的站在那里,他惊呆了:
“啊!啊!!怎怎么……会是这样?”
他,看见了什么?甘宝菊正在西屋好好着,正收拾自己的笔墨砚台整理着行装。甘宝菊他一抬头看见掌柜的进得屋来,他看见在掌柜他的左腋下,他的右手上拿着干活的家舍心里早就明白,惊奇中的掌柜的他结结巴巴又说道:
“你你……还活着?”
“让你失望了?”
“我,我、今日我……栽在你的手中,情愿受罚,你把我送去见官,罪责我领。”
“他们回信有鬼之说?你不狡辩?哼!这不易钱财谅你、也不敢再挣,过来,给我研磨,我要留诗一首,从今你放大胆开你的店,你自己会惩罚你自己的良心。研磨。”
掌柜的乖乖应允,他在那里研磨,甘宝菊擎笔饱蘸了浓墨,刷刷点点就在那间西屋的墙上写了起来。人间哪有鬼怪说,朗朗乾坤好山河。
贪心若生惑魅影,空有钱财又如何?
羞愧难当的掌柜忙说:“对不起,住宿银两我不要了,谢谢您的教诲,我错了。”
“不,银两,我会一分不少的付给你,此处我不说你的良心,你要好自为之,我还会回来,就住,你这间西屋。”
三年以后得一个下午,街面上人声鼎沸有一位八府巡按路过于此,他的八抬大轿就停在这家店门前,那个小伙计早长成了少年,他双敞开店门把他们迎进,那个掌柜的把腰弯的低低,不敢正眼来看,手儿紧扯着那个小伙计衣襟小声再说:
“富贵,你仔细,早有官儿禀报,他,这位八府巡按就是当年那个赶考的举子,你,快快替我招呼着,我不会亏待与你,快。”
八府巡按和蔼着对那个小伙计说:
“小老弟,你还认识我吗?”
“认……啊,不,不认识?”
“可我,记得你的大恩?”
“啊!你真是那位举子?你你高中了?八府巡按?”
“快去,把那间西屋打扫,我还要住那间。”
“你们掌柜的那?他在哪里?为什么要躲着我?”
扑通一声,早有一人他跪在了八府巡按共的脚前,磕头如小鸡在食米。八府巡按把他掺起笑呵呵的说:
“你不要害怕,本官不会治你的罪,我早就听京城里举子们谈论起你,你的种种善举?悔悟就好,知错能改,你不要再有所顾忌,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吗?来来来,一同随我到西屋走走。”西屋的房门被早已成了少年的小伙计富贵打开,“啊!这这题的诗文,它们怎么会是这样,本官想着当时是你研的磨是黑墨迹,今今,它它、它们的字迹怎么都变成了红色?是红字题诗?”“至 从您老走后,此房屋再也没有闹鬼,当我送走了客人回去打扫时,就变成了这样,您老的题诗就变成了红色。”
“啊,是这样,你去忙吧,有他在这里服侍就行,小兄弟,你叫富贵?”
“回老爷,是。”
“你的老娘她还健在吗?”
“前年她老走了”
“你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就剩我一个。”
“好,富贵兄弟,三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今我就认你这个兄弟做弟弟。”
“好好,富贵,不要哭了,当年不是你的救命之恩……不提它了,明日随哥哥一起走,回家省亲,看你的母亲,啊,也是我的亲娘。”
是夜,甘宝菊还再灯下读书,冥冥中他的心儿有种幻想:
“鬼兄弟,我没有辜负您的厚望,我要做一名好官。鬼兄,我来看你,不知今夜晚你会不会出来见我,真是想你,连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那盏油灯灯花跳了几跳,结了几结灯花。甘宝菊望着油灯在发笑,不意间甘宝菊把小手指去挑那个油灯中的油芯。
“真是想你,鬼兄。”
梆梆梆夜进三更,书本从甘宝菊的手中滑下,他的眼皮在打架,甘宝菊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啊?这是哪里?好气派的一座大花园,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做假山,虽然是人为建造不失它的雄伟,别有一番韵味。”
“兄弟,我在这里等你多时?”
“啊!好熟悉的声音?”甘宝菊猛然回头寻看,一张陌生的脸,他不相识。
“这位兄台,您您是?”
“哈哈,兄弟,就三年,你,不识我?魅影午夜油灯下,一个举子一个他。”
“啊!?您是鬼兄?”
甘宝菊的眼前,甘宝菊的面前早走近一位风度翩翩的一位书生,他举止文雅,谈吐不凡,风流俊雅,剑眉星目,一付伟岸的身躯。
“哥哥,兄台,真是您?”
“是我,是我,兄弟,你没有辜负我的厚望,你真行!是栋梁。好好好,更胜我一酬。”“兄弟,时间不早,我要走了。”
“上哪去?”
“是投胎”
“去哪里?”
“兄弟,不是等你,会上这一面,我早就走了。如果我们有缘会有相逢的时候。兄弟,再见。”
“哈哈,哈哈,真乃是:
人鬼轮换又世间,曾时刘兴却浩南。
前缘携定春常在,回看叔侄闹长安。”
“兄弟,等你悟透我这首诗就是我们相逢的时刻。”
“啊!鬼——兄?”
惊奇中,甘宝菊幡然顿醒,却是南柯一梦,看看自己仍坐在桌前看书,是自己依恋着鬼兄,是那份至诚却闯入了邯郸与他相见。
翌日,甘宝菊带着他的小兄弟富贵走出这家店门,掌柜的就跪在他的轿前,甘宝菊大声说,
“起来,我不会治你的罪,拿笔来。”
刷刷就几笔,四个大字早已写好,递给了店家说:“拿去悬挂在店门,这也是我们的缘分。”当八府巡按的轿头远去,吓得慢慢回过神来的掌柜忙展开纸张来看:“及第客栈”
“掌柜的,恭喜你,今儿有了状元公,八府巡按的题名想来客店的生意一定会不错?祝贺祝贺。”羞愧难当的掌柜讪讪还去一个笑脸敷衍着说:“哪里哪里,同好同好。”
(六)
甘宝菊又行了半月终于到了自己的家门,不知情的父母以及哥嫂还有三岁多的小侄子一同出来观看热闹,远远处一支队伍朝着这个方向再前进。
“他爹,咱儿他已经离家三载有余,不知道他他考取了功名没有?”
“他娘,宝菊没有回家,我们就有希望。”
“娘,您老看,看,他们是朝这个方向过来,是我们家。娘,我们这里在没有什么人去考取功名利禄,难不成娘、爹,真是俺的小叔叔他他回家来了。”
“浩南,你看,你快看,是小叔叔他回家来了。”
“慧颖,不要站在哪里做白日梦,你怎么知就是宝菊他得官回家来了?”
这支队伍离此地越来越近,乡村的人们不像省城的人们要懂得的多,他们也不避讳就站在自家的地界里观看,观看着这乡村里少有的热闹景象。
这八人抬的大轿终于在这家门前落下了轿头,被惊呆了的这一大家子人儿此时才感觉有点后怕。“他娘?这这,是是宝根他他犯下了什么错?”
“爹,咱们是个庄户人宝根、俺男人好着那,他不会有错,更不会惊动这么大的官来抓他?”轿帘被人掀开,一人走出轿中就几步,就几步他扑倒还在惊慌失措的爹娘他们的脚前。“爹、娘——儿俺”
惊恐万状的这一对老夫妻,颤着嘴抖着身体隔泪儿望去,那个依稀可辨是自己儿子的甘宝菊他回到家中,眼泪在扑簌簌在流下。
“儿呀,宝菊?”
“娘,娘,爹。”
一家人重逢,爹娘包括哥嫂不用再问就看他的朝服,虽然不懂就看叔叔的这个架势与其它的仪仗也猜它个八九不离十。
“儿呀,你你真的做大官了?”
“是、头名状元?”
“是,哥哥,俺考取第一名。”
“他小叔,你这官坐几品?”
“八府巡按”
“他娘,他娘,我们的好日子来了,俺的儿子他是八府巡按公。”
“是——是”
“爹、娘,还是把叔叔迎到屋中叙谈。”
久别重逢说不尽各自的心中思念,甘宝菊紧握着娘亲的手:
“娘,儿子不孝。”他抬眼望着哥哥宝根忏愧的说:
“兄长,你辛苦了。”当他怀着感激的心去看向嫂子时,他乐了,兴奋地说:
“俺有侄子了,我们甘家有后了,他几岁?叫什么名字?”
“浩南,快告诉叔叔你几岁。”
小小诺诺的声音传来:“三岁,甘浩南。”
“他叔,你可不知道,浩南聪明着那,长大了一定跟你一样,从小他就爱识字。”
“娘,说的对,浩南还会吟诗那,浩南来给叔叔吟赋一首。”
“哦?是这样,好呀,咱甘家要出两名状元公?浩南,你就给叔叔吟赋听。”
“浩南,你就把时常吟给娘听的诗句念给叔叔听啊?”
“提锡壶,走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惜乎,西湖。”
“还有那,浩南,你再吟给叔叔听。”
“吃甜羹,走田埂,甜羹掉甜羹,痛哉,甜羹,痛哉,田埂。”
“啊!你说什么?你再给叔叔吟一遍。我要仔细听。”
“提锡壶,走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惜乎,西湖。”
“吃甜羹,走田埂,甜羹掉甜羹,痛哉,甜羹,痛哉,田埂。”
“啊!?你你……嫂嫂,他,他是俺的小侄子他叫什么名字?”
“甘浩南”
“啊!甘浩南?啊!曾时刘兴却浩南?”
“鬼兄:
人鬼轮换又世间,曾时刘兴却浩南。
前缘携定春常在,回看叔侄闹长安。”
“嫂嫂,我要带着浩南侄子一同回去,我要好好的教他。”
从此以后,甘家又多出了一位,头名状元,他的学识不在叔叔甘宝菊他的之下。
有着独到的见解,慧根极深,城府谋略极高,他时常得到叔叔赞扬,就是桀骜的很,头上的棱角时时会冒了出来,只有叔叔甘宝菊可以牵制他。叔侄俩人同朝为官,佳话自然不会少却……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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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话:
别问我是谁...
今生今世永远爱你。就让我永远爱你吧!你的话已经锁在我的记忆里,那钥匙你就替我保管一辈子吧。
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我今生的唯一,你的眼你的眉你的眼角太完美,我今生将会一生一世等你,直到永远永远!!
和你刚刚接触的一瞬间,我就强烈地感到你身上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温柔气息。
能够遇见你,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幸福。有了你,我的生活变的无限宽广,有了你,世界变得如此迷人。你是世界,世界是你。我愿意用自己的心,好好的陪着你,爱着你。陪你到你想去的地方,用心走完我们人生的余下的旅程。在未来的日子里,也许什么都无法确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爱的人是你,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想我这里都会是你最温暖的港湾,都是为你遮风避雨的城墙。无论狂风,无论暴雨。我都会陪在你的身旁,让你不会感到丝毫的担心和惶恐。我会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谁叫你是我最爱的人,谁叫你是第二幸福的人(因为爱上她你是最幸福的了,哈哈)。为了你,我愿用自己的双手为你撑起一片艳阳! .
坐在窗前,翻看日记,字里行间写满都是你,昨日的浪漫,难忘的记忆,一点一滴烙印在心里。我的快乐就是想你。生命为你跳动,为了你呼吸,昨日的幸福,曾经的甜蜜,孤独寂寞角落,思念你哭泣。我的快乐就是想你,生命为你跳动,等待再相聚,你是我的宝贝,不让你委屈,你是我的最爱,无人能代替。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在这世间偏得你的回眸。不得而知,是否用了一千年的守候,才没有与你擦肩而过?也许是佛悯我心诚,让我们在山水明媚处相遇,眼眸过处,火花四溢,两颗沉寂的心重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离。十指相扣,温柔在心,一颦一笑,缱绻沉香。
无缘对面不相识。在尘世间又有多少相遇之人,似水无痕的流去,只是在心间留下一颗梅子的烙印。山盟海誓不过是如流星在刹那间照耀孤寂的星空,而刹那过后星空又当如何?依旧的孤寂。而你我间没有花言巧语,没有尔虞我诈,有的是一颗真诚包容的心,能够在风雨中携手,在荆棘间从容,在刀刃上舞蹈,在悬崖上眺望。虽然偶尔会闹脾气,那也只是一种爱的宣泄,终会随着时间淡去。
岁月的窗口,望不穿的依旧是一片云天,走不出的还是五味杂陈的情海。你我恍如隔世的相遇,却缩印下了无数缠绵的倒影。在黑夜里尝尽因公事别离的心酸,任尘埃落定下茫茫的思念,清影驻孤楼,叹云卷云舒,看尽满目葱茏与萧瑟。短暂的年华里演绎着古老的传说,惟愿烟消云散,梦尽荒芜。我伫立于繁华俗世间,等待你归来的承诺,精心培育着那枝由美好情感做瓣的花朵。
柔情,弥漫在岁月的波光里,不肯离去。把心事放逐在唐诗宋词中一泻千里,在岁月深深的烙印中,回忆不老不灭的情缘。搜寻曾经的点滴过往,嵌入平平仄仄的诗行。岁月轮回的沧桑,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卧听秋雨,点点滴滴都是愁。执一纸天长地久,于千里的烟波浩淼中,翻飞落寞的心事,结茧成绵绵的相思。我在山水盈盈处想着你,在“闲敲棋子落灯花”的意境里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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